”
“洪北那地方打得太惨烈,满地黄沙下白骨森森,脑袋胳膊腿儿乱飞全都扎成了一堆。我实在是找不到爹了,索性就在遍地的白骨中随意乱捡,拼凑出了一个人的模样,带去洪北最高的那座山顶葬了。”
“我认定那就是我爹的墓。”
徐璈接过江遇白递过来的一叠纸钱,往盆中放了几张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爹的英灵就在战场上方,无数将士魂魄随他仍镇守在那一方天地。”
“我把尸骨葬在最高的地方,这样他们就可以日夜看着自己用血肉驻守过的领土,英灵得以安息。”
“遇白,生死不是诀别。”
“遗忘才是。”
只要活着的人记得,那就无人死去。
江遇白听完喉头剧烈哽动,半晌后对着冰棺和灵位深深叩首,声调沙哑:“好。”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