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行踪,错过了接旨的最佳时机。
等他一路低调进入京都时,兵部尚书的官服已经被送到了陈家月余,任命的圣旨也供奉在了陈家的祠堂中。
陈年河在祠堂里沉默了很久很久,在陈泰的心惊胆战中到底是没敢抗旨,但今儿一大早去上朝的时候脸色非常阴沉。
陈允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也同样在今日去上朝的徐璈没回来,用手挡住嘴小声说:“我觉得徐世叔大概是要挨揍。”
就算是侥幸不挨打,一顿臭骂肯定是少不了。
毕竟皇上能把陈年河这个老狐狸一把坑到了深坑最底,少了徐璈的推波助澜肯定不行。
别看陈年河年纪大了,但小老头儿脾气一如既往地相当火爆。
可以想见今日的朝堂上一定很热闹。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陈年河既没打人,也没骂人。
他换上了新的官袍站在武将之首,表情沉凝中带着冷静,很符合兵部之首该有的气派。
西北的虎符顺利收入江遇白的手中,至此掌兵之处全都在皇权的掌控之中,暂无兵祸的内忧。
江遇白对陈年河安守西北的功绩大加赞赏,当朝赏了不少东西。
宣布散朝的时候徐璈站着不走,一本正经地说:“启禀皇上,微臣另有要事儿要奏。”
徐璈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人多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御书房开小会。
然而江遇白却一脸体贴入微心疼吾臣的笑,温和道:“不急。”
“爱卿连日奔波查账也是辛苦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