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露出来的手腕和手心手背,入目可见之处也都是破的裂的,被水泡过的伤口泛白起皮,谁不惨?
徐三婶本来是想出来哭一场,借着老太太对徐三叔的心疼,好免了这个要命的活儿。
可谁能想到桑枝夏居然如此硬气?
见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只是阴着脸不说话,她面上青白交错言难出口,徐二婶也被气得不断喘粗气。
桑枝夏打脸毫不留情,进退的分寸也拿捏德极好。
二叔和三叔没出来吃饭,她就拿了两个大碗把饭菜分别留了一份儿,还有一小碗她从菜园子里薅出来的刺儿菜。
“三婶,这个磨碎了敷在破皮的地方是止血镇痛的,徐璈昨日回来我就是这么给他弄的,效果还不错,你一会儿给三叔敷上,别疼得耽误了明日的活儿。”
“二婶,二叔的份儿在这儿呢,你记着拿进去啊。”
她做完了乖面子人情,就朝着放下饭碗面色不安的许文秀使了个眼色。
“婆婆,你在菜园子里忙活了一日,早些带着明煦和锦惜进屋歇着吧,洗碗收拾的活儿有三婶做呢。”
许文秀胆儿不大,但胜在听安排。
眼看着唯一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都逃窜进屋了,徐二婶气得冷笑。
“好哇,我倒是小瞧你了!”
“牙尖嘴利是个好的!”
桑枝夏笑道:“二婶这话是怎么说的,徐璈和两位叔叔现在可是家里为数不多能赚钱的,我只恨自己伺候得不周到,生怕哪日断了进项,全家老少就要被迫跟着一起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