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就站在她的后头,双手捧了凉水往脸上一扑,顺着水花掩下去的是勾起的唇角。
小丫头花样还挺多。
在桑枝夏锲而不舍的催促下,原本想在屋里装死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不得已黑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今日依旧是桑枝夏做饭。
她把蒸好的馒头塞进徐璈手里,笑眼弯弯地说:“二叔,三叔,馒头刚出锅热乎着呢,快拿着边走边吃,千万别耽搁了。”
出来送行的徐二婶和徐三婶恼得两眼发红,可即将出门的人却是骑虎难下。
徐三叔满脸痛苦地接过馒头,每往外走一步都在失控地长吁短叹。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徐二叔恨不得把脸耷拉到脚背上,可最后还是攥着馒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大门。
等出去遭罪的人一走,徐三婶就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哭了。
许文秀难得见别人哭在自己前头,愣了下朝着她递了个馒头:“三弟妹啊,先吃点儿东西吧。”
徐三婶掩面悲泣:“想到三爷身上的伤,我实在是吃不下。”
许文秀愁道:“吃不下可不行。”
“二弟他们昨日换下来的脏衣还等着洗呢,你要是没力气,那谁去帮你洗啊?”
徐三婶没想到木讷软弱的大嫂能说得出如此扎心的话,脸上写满的都是白日见鬼的震惊。
许文秀自己也累得浑身酸痛,脑袋木木地说:“得吃,吃饱了才能干活儿呢。”
她也不想干活儿,可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