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璈坐在自己的专属木板上抻着无处安放的长腿,带着泥泞的眼角泄出了些许讥诮。
“烧好的青砖要从砖窑背到空地上,是按块数论工钱的。”
一天六个铜板,搬满六百块青砖。
徐璈听懂了规矩就遵守,去做了两日每日搬的数目只多不少,可总有人是想钻空子的。
“工头一直盯着他们,收尾的时候清点了一下,数不太足,他们要想拿到今日的工钱,就必须留下来把数目补齐。”
少一块都不行。
放在以往,心高气傲的两位爷受了这委屈,指定是袖子一甩转身就走,回头看上一眼都算是输。
可现在不一样。
磨洋工的时候前后也下了不少力气,要是就这么甩手走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六文钱也是钱呐。
徐璈结算了工钱就自己回来了,那俩还在砖窑上补工呢。
桑枝夏听完闷闷地笑出了声儿,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别说,是该这么治一治。”
就该糊一糊这些人那颗偷奸耍滑的心眼子。
见她乐得高兴,徐璈也只是低头笑笑,可笑着笑着怀里就多了个帕子包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