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接话。
桑枝夏在心里来了句小样儿,自顾自地捶打着石臼里的东西淡淡地说:“小孩子家家别想多的,心思重了可不好长高个儿。”
再说了,她对徐明辉的疏远单纯是觉得这人虽是年少,可心思极深行事也迂回,跟徐璈说小话告小状的关系绝对不大。
跟她一般大的人,徐家没出事儿的话都该议亲娶妻了,吃饱了撑的跟她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扯淡呢。
她背过身去把拒绝帮忙的姿态摆得明明白白,徐明辉碰了一鼻子灰却只是垂首发笑。
“既如此,那看样子的确是我多想了。”
“大嫂你忙着,有事儿叫我就行。”
桑枝夏礼貌性地应了声好,等徐明辉走开却不由得暗暗咂舌。
徐璈说得对,这小子奇奇怪怪的。
不像好人。
院子里的对话未激起任何涟漪,等外出的人回来,桑枝夏也进行到了很关键的一步。
捶打好过了两遍筛的粉末和甘草粉混合,掺入米粉加水搓成丸状。
几个小的照例喂饱了鸡崽,洗干净手就主动凑过来帮着搓丸子。
桑枝夏见他们蹲着搓得挺好,把准备好的木桶铺上一层干稻草,整整齐齐地把搓好的丸子放进去摆好,丸子的上头又铺了一层稻草,最上头拿来密封的油布仔仔细细地封了三层,边上用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一直盯着的老爷子迟疑地说:“这就是你说的酒曲了?”
桑枝夏拍了拍手说:“这样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