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说:“哥,我怕……”
那日突然踹来的脚吓得他多日都不敢入睡,他是真的很怕。
徐明辉蹲下身戳了戳他因为憋着哭声涨红的脸,轻轻地说:“别怕。”
“晚上父亲要是对母亲动手,你就哭知道吗?哭得越大声越好。”
“你不是喜欢挨着大嫂吗?白日里就跟大嫂在一处帮忙,有大嫂护着你,不会有事儿的。”
桑枝夏心软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徐明阳挨打。
徐明阳似懂非懂地用力点头,徐明辉摸了摸他的脑袋。
徐家鼎盛时父亲就被祖母一手养废了。
大厦倾覆时也不能指望他。
可那又怎样?
二房还有他呢。
家里暗潮迭起,外出的人也陷入了不可言说的沉默。
徐璈看着在荒草丛生的地埂上来回走动查看的桑枝夏,舌头上像是拴了一块压人的石头,怎么都说不出话。
昨晚的闹剧过后就不对劲儿了,今早的手帕更是沉默的疑云。
他陷入莫名其妙的忐忑,可又实在找不到可下手打破僵持的地方。
徐璈挣扎良久走过去说:“枝枝。”
桑枝夏盯着手中裹了大圈泥土的草根皱眉:“什么?”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高门闺秀的清誉极其重要,贴身之物更是不可落入他人之手的关键。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一直藏得小心翼翼,也从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