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罩过华盖也有过千金难得的墨宝伞面,可罩着筐子狂奔还当真是有生之年头一回。
他脚下匆匆喘气粗重,话间却带着浓厚的笑:“你这丫头把筐子拿起来些,这样我都看不清路了。”
“嘿呀,我这不是胳膊短吗?”
“祖父您凑合凑合,咱们马上到家了!”
她扭头跟老爷子加油鼓劲儿,老爷子眼角一扫看清来人,立马脚下一侧撇出了筐子的笼罩范围。
桑枝夏看到突然远离自己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筐子上就多了一只下压的大手。
筐子整个都落在了头顶,眼前的景象瞬间被筐子的条纹割裂成一丝一丝的,她透过缝隙看到了徐璈袖口的黑。
“咳。”
老爷子端起了为人长辈的威严,镇定自若地迈步往里走:“我先进去换身衣裳。”
他说完就走了,桑枝夏伸长了胳膊去扯徐璈作恶的手。
“你撒开。”
放我的脑袋出来!
徐璈弯腰透过筐子看她,忍着笑说:“你跟祖父就这么一道儿跑回来的?”
老爷子什么时候如此不讲究了?
桑枝夏理直气壮地说:“跑回来怎么了?”
“这雪里掺了细雨,不跑快点淋湿就麻烦了。”
她自己倒是顶得住,可老爷子不行。
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冻出点儿毛病来怎么办?
她说完接着扒拉徐璈的手:“徐璈你赶紧给我撒开,不然我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