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日就可无碍,只是父亲那边……”
他带着疲色的眉眼间闪起一抹无奈,叹道:“祖父,父亲心中燥气不定,与我娘又多有不睦,再这么下去我怕出事儿。”
老爷子想到不争气的二儿子眼中渐添阴郁,老太太赶紧找补说:“明辉,你爹只是一时糊涂,哪儿就像你说的这么严重?”
“他……”
“一时糊涂?”
老爷子冷笑道:“我瞧他怨气颇深的样子,只怕跟你说的所差不小。”
他呛回了老太太的反驳,闭上眼说:“他这样下去是不行,家里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徐明辉见勾到了自己想说的地方,无视老太太骤变的脸色就淡淡地说:“我这些日子想了想,其实一家人也不必都拘在家中求生,若是祖父不反对的话,我想与我父亲去县城里找份活儿做。”
“去县城里找活儿?”
“对。”
徐明辉坐下来说:“酒楼饭馆里的账房,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再不济是哪门哪户的采买管事,总归都可算作法子。”
“那怎么行?”
老太太激动地说:“你说的那是去当使唤的下人的,你爹怎么能……”
“祖母,我也是要一起去的。”
徐明辉面不改色地说:“只要签的是活契,不涉卖身为奴,换个门路赚些工钱有何不可?”
老爷子也有些迟疑,徐明辉却说:“祖父,烧炭的买卖已然是不可成了,纵是熬过了冬日,开春以后也要再寻生路,单是指望着大哥和大嫂出力不行,我也想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