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说到底还是耕种更为要紧,别的事儿都可以稍微往后稍一稍。
他说着就要动身,正准备进屋去看看徐二叔的老太太干笑道:“这么急吗?要不还是……”
“有什么可是的?”
老爷子见不得她对徐二叔无理由的偏袒,笑色淡下去说:“你把银子带上,今日就去把契定了,省得夜长梦多。”
徐明辉也适时地插嘴:“祖母,父亲这边有我照顾着呢,您就安心随祖父同去吧。”
徐璈提醒的对,他是要更谨慎些。
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绝不能让老太太发现。
老太太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不敢明着违老爷子的意,强撑着笑进屋拿上了荷包,跟老爷子前后出了门。
桑枝夏还在守着接酒的坛子,身后响起的是徐明辉轻轻的声音:“大嫂。”
“嗯哼?”
“那晚的事儿,多谢。”
这是一声迟了多日的道谢,也大约是徐明辉有生至此说得最真心实意的一个谢。
桑枝夏愣了愣摆手说:“都过去了,说这些做什么?”
“帮我把那边的酒坛子拿过来吧,这个要接满了。”
徐明辉无声笑笑去拿了空的坛子,闻着鼻尖散开的浓烈酒气,若有所思地说:“这酒闻起来好香,我能尝尝吗?”
桑枝夏先是点头,紧接着转头时满眼警惕。
“让你尝尝不是问题,可你的酒量到底行不行?”
你要是跟徐璈似的沾了就醉,那你小子可千万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