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躺在床上,就连一口吃的都要人追着喂。
徐二叔又恼又急地动了动嘴,可徐明辉却苦笑着说:“三叔,我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都这种时候了,三叔就少说几句吧。”
徐三叔没注意到床上的异状,黑着脸没好气地说:“你管他那么多作甚?”
“别说只是耍爷的架子不肯吃饭,他就是即刻要冲出去一头溺死,那也是他自己的功德无量!”
他说完嫌多看一眼都脏了眼睛似的,转身就走。
“你祖父和祖母回来了,堂屋里也都备好了,少搭理你爹赶紧出来吃饭。”
徐明辉好性子的笑着说是,放下粥碗走过去把门重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后重新拿起了勺子。
“父亲,不吃会死的。”
“您也不想死的对吗?”
他眉眼含笑地把舀满了肉粥的勺子递到徐二叔的嘴边,轻轻地说:“吃一些吧,等您吃完了,我还得过去呢。”
“现下也不烫了,吃了就好了……”
半刻后,徐明辉端着空了粥碗关门而出。
院子里,徐璈正在弯腰拿碗。
他眸色不明地朝着关紧的门上看了一眼没说话。
徐明辉却主动说:“赌坊的活儿很是不错,多谢大哥为我考量。”
不管到了什么地方,时下能识文断字的人都很是有限,懂得提笔记账的人就更是少了。
县城里能同时招两个账房的地方肯定不止这两个,可徐璈带回来的恰好有徐明辉极其满意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