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没想到他敏锐到这份儿上,愣了下啧了一声,低头小声答:“生气了,只说是身上不痛快,已经在屋子里闷好几日了。”
不过也不打紧。
左右是无人在意。
徐璈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无声一笑,桑枝夏想了想说:“你饿不饿?要不我先给你弄点儿吃的?”
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徐璈他们在山里的这几日肯定是吃得不好睡得不香,要是进了家门还饿着肚子,那就属实有点儿难为人了。
徐璈眉眼间泄出了隐蔽的自得:“不饿。”
“你做的炒面很顶饿,吃两碗就能对付一日,要不是吴大哥他们帮忙,我和三叔只怕还要剩一些带回来。”
他们出门前家里都给备了吃的,只是跟他花样繁多的干粮相比,其余人能吃得上的就相对逊色。
靠着在山里独一无二的炒面,他跟同行的人的来往甚至比以往都更密切了些。
这些都是枝枝的功劳。
桑枝夏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开始笑,顿了顿把注意力重新落回了灶上。
她盯着逐渐升腾而起的热气说:“你上次跟我一起送回京都的信,是往定国公府送的是吗?”
徐璈无声一猝,紧接着耳边响起的是桑枝夏轻轻的话声:“定国公府的白夫人关照了我娘,如今我娘和弟弟在府上的日子好过多了。”
“徐璈,谢谢。”
徐璈其实可以不这么做的。
他在京都的名声虽不好,可生来傲骨不逊于任何人,世子爷的傲气也让他始终不肯低头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