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体面,也算个出路。
可问题是,这方圆百里地盲流无数,哪儿有什么正经书院?
但凡是有,他能这么一直在地里埋着腿?
徐三叔一言难尽地撇撇嘴不说话,老太太见了更是来气。
“你就是生来的糊涂种子!也难怪你二哥总说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样儿了?我的管家权被夺了,你二哥也被算计得离了家,这家里还有我们母子三人的容身之处吗?你要是还糊涂下去,那早晚……”
“那照母亲所说,我现在就应该跟二哥似的,做什么都跟人唱反调,心安理得地躺在屋里,等着人端到嘴边去给我喂呗?”
“那怎么……”
“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徐三叔不屑一扯嘴角:“休说是现在,就是当年真在侯府里当爷的时候,我也不曾废到这种地步过。”
“再说了,我凭什么就指着别人赚了给我吃?”
一开始尚可辩解说自己不适应,可长此以往是办法吗?
他活得可以没脸不要皮,那他的嫣然呢?
嫣然才八岁,她都知道不能冷眼看着不搭把手,他怎么好意思的?
还拿家里的银子去捐个门路,谁都揣着这副坐等干吃的心思,家里哪儿有多的银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
徐三叔实在无法理解老太太的歪理邪说,懒得再听她的胡搅蛮缠,敷衍地躬身行了个礼,含混就说:“母亲既然还是不舒服,那就安心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