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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再往前推二十年也是沙场上斩敌无数的悍将。
丧在他手中的人命无数,他手里染过的血多年都不曾洗清。
他要真想杀一个人,是不会被人发觉的。
老太太捕捉到他话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白日见了活鬼似的疯狂后退,哆哆嗦嗦地说:“你怎么敢?我是你的……”
“是什么?”
“我若认,你就是徐家的老太太,是晚辈子孙的祖母,我若是不认呢?”
老爷子满眼讥诮地看着她,毫无起伏地说:“你缠绵病榻许久,丝毫不见起色,依我瞧你的确是病得重,要是始终不好,只怕是要危及性命的。”
“只是那样病起来,只怕就很难再好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无伤大雅的情况下,老爷子是不介意给自己多年的夫人留几分面子的。
前提是她不曾触碰到自己的底线。
他跟老太太中道结发夫妻至半生,谈不上有什么夫妻白首的情分,可也算是相敬如宾勉强走到了现在。
但是有些东西在他的心里从未变过。
在老太太难以置信的颤抖中,老爷子微微站直了身子,淡淡地说:“想留几分体面,那就识趣些,别作怪。”
“当年娶你进门为的是挡宫中的旨意,稳徐家的政局,可现在我是个糟老头子用不上这些了,你也别让自己成为我眼皮下隐藏的祸端。”
“多年前查到你对璈儿下手时我就警告过你,那把刀虽说是从你脖子上挪开了,可当时说过的话现在依旧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