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一时没搞懂徐二婶从此事中得到了什么启发,茫然眨眼不知该怎么接话才算合适。
徐二婶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一边厌恶自己异想天开,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或许可行。
她扯了扯桑枝夏的袖口,忍着羞愧小声说:“你说我要是能跟着徐璈他们一起习武,来日若是你二叔再犯浑冲我动手,我是不是也能反手打回去?”
就算是不打回去,起码也能确保徐二叔不敢打她了吧?
徐二叔只是个文弱书生,真要实打实地干起来,比起妇人来不见得就强上多少。
这个念头宛如野草一般冒头了就死活都压不下去,徐二婶为此心头狂跳的同时,也难免感到愧不可当。
女德女训她烂熟于心,夫大过天也是圣人所言。
她要真是试着打回去了,那岂不是跟市井泼妇再无差别了?
不等桑枝夏回答,她就苦笑着摇头:“算了算了,我就是一时胡思乱想,当不得真的。”
“为何当不得真?”
桑枝夏吞下对她意识觉醒的惊讶,笑笑说:“有话本来就该好好说话,不好好说话的那就拿拳头说事儿,这有什么的?”
她在徐二婶惊愕的目光中唏嘘道:“要我说,咱们都该和几个小的一起学一学武艺。”
被家暴的打无耻男人。
路上总遇地痞的就可提拳打渣滓。
若有拳来便可脚往,天经地义的事儿,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徐二婶先是抿着嘴笑,笑完了表情又陡变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