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桑枝夏不动声色地擦去后怕的冷汗,眼神闪烁心虚得不敢看老爷子是什么脸色。
徐璈回来得晚不耽误手快抢活儿,三两下写完了该写的,还顺带爬梯子逐一贴好,口吻平淡:“祖父,这样可以吗?”
老爷子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笔锋太锐,不知收敛,明日起你每日也跟着练三篇大字静静心。”
徐璈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等老爷子走远才凑在桑枝夏的耳边小声说:“出什么事儿了?”
桑枝夏斜眼瞪他:“你猜?”
徐璈笑笑不想猜。
桑枝夏苦着脸揉了揉胳膊,确定老爷子没有折回来听自己说小话的意思,低声咬牙:“我觉着祖父已经知道是你干的了,只是懒得多说,你可把自己尾巴藏好了,别哪天被踩得炸了毛。”
老爷子的确是没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确。
但凡不是真的蠢,也该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再一想吴婶之前来时提到的话,桑枝夏的眸子一动神色莫名复杂。
“婆婆说你是今早出的门?”
昨晚跟许文秀提了一嘴,徐璈只是想略作遮掩。
桑枝夏既然是知情的,那也完全没必要装。
他坦诚地摇头:“不是。”
“今早出去就堵不到想堵的人了。”
时辰路线人头数都是事先摸查好的,为了能把扰人的苍蝇蚊子一气儿弄歇嚣张气焰,还被无辜牵扯的人一个清净,出门晚了不行。
早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