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声猛顿,眼底迅速闪过惊疑:“你在外出什么事儿了?怎么……”
“你追着问那么多做什么?”
徐二叔暴躁道:“那个逆子是彻底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我跟他在一处能有什么好处?!”
“娘你帮我跟老爷子求求情,就说我想留在家里,我再去只怕是连命都难保了!”
跟徐明辉在赌坊的游刃有余不同,他入了赌坊数月可谓是过得日日艰难。
赌坊里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下作人,外皮内里都是脏污,寻不出半点好的。
他一开始去的时候还有些傲气,甚至想辞了这活儿独自归家,可多少傲气能顶得住落在身上的拳脚?
随着徐明辉在赌坊里越发得重用,他这个当爹的受到限制也就越大,现在更是连出一次赌坊的大门都有人帮徐明辉盯着,若无徐明辉点头他连门都出不去!
徐二叔憋了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撒,又拉不下脸把自己在徐明辉那里受的苦楚摊开说白,抓着老太太宛如是见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说:“我真是受不住了,那个孽子他就是个黑心烂肺的畜生!他就是为了折磨我!”
“我要是继续在那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他害了命去!娘你可千万一定要帮我!”
他说得疾言厉色,老太太听完却陷入了迟疑。
“你是说,明辉拿气给你受了?”
徐二叔狠狠咬牙:“那个孽障岂止是气我?他简直是恨不得要我的命!”
“若不是我命大,焉知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