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拿着帕子往她脸上一糊:“知道冷就赶紧把弄湿的头发擦一擦。”
“弄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桑枝夏用帕子捂着脸闷闷地嗯了一声,徐二婶推门出来说:“夏夏,你今儿也要去地里?”
平静了一夜,徐二婶的眼眶仍是红的,眼里遍布的也都是细密的血丝,分外憔悴。
可瞧着到底是比昨日好很多了。
桑枝夏放下帕子点头:“一日更比一日冷,我不去看看心里不踏实。”
“二婶你们先张罗着,我弄完了就赶回来做饭。”
“哪儿有都等着你的理儿?”
徐二婶强撑着镇定揭开了锅盖,在晕开的米粥香气中说:“时辰还早呢,先吃了早饭再说。”
“等一会儿剩下的我会看着弄。”
大怒大悲后神思恍惚。
许文秀和徐三婶都觉着徐二婶应该好生歇一歇缓一缓,可她却执意不肯,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或者说她压根就是一宿没合眼。
桑枝夏愣了下笑了:“行,我这就去叫锦惜她们出来吃饭。”
米粥咸菜,还有煮的白水鸡蛋,一人两个,算是年节特有的奢华。
桑枝夏总觉着白水蛋的蛋白有股子腥味,不乐意吃,索性就都塞给了徐璈,捧着自己的米粥慢慢喝。
徐璈默默把蛋黄圆滚滚地剥出来,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她的碗里。
“不吃蛋白吃这个,别噎着。”
桑枝夏嘴角微勾没说什么,转头就看到徐明阳冲着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