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大懒觉的桑枝夏才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一转身眨巴眨巴眼,对上的就是徐璈含笑的大脸,也不知道他守了多久。
徐璈笑眯眯地看着她:“舍得醒了?”
桑枝夏把脸埋进软乎乎的被子里,睡意浓厚,含混地唔了一声。
徐璈伸手逗猫似的勾了勾桑枝夏的下巴,声调越发的柔:“头疼不疼?”
桑枝夏这才多了几分清醒,甩了甩脑袋闷声说:“还行,不疼。”
昨日喝的高粱酒都是徐璈前后给村长一家送去的,期间还特意折回自己家里搬了两坛。
纯用粮食萃的酒是好东西,喝大了最多就是迷糊的后劲儿大,不至于太难受。
见她脸色红润不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徐璈勉强放下了心。
他走出去没一会儿又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大手一伸直接把还想赖一会儿的桑枝夏捞了出来。
温度正好的碗口被凑在嘴边,桑枝夏闻了闻皱鼻子:“这是什么?”
徐璈搂着她的腰坐好,不自觉地带了哄的意思:“醒酒汤,是娘一大早起来熬的。”
“多少喝一些,省得头疼难受。”
桑枝夏没什么精神的用嘴去找碗,凑合着被徐璈连劝带骗的哄着喝下去大半碗,眼里逐渐恢复清明。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搓脸,呼出一大口气才说:“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到现在?”
“你怎么不叫我?”
徐璈把碗放下,拿起拧了水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抓住她的手坐在床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