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月前老爷子就开始咳嗽,除此外也没别的症候,只是细细碎碎的干咳。
桑枝夏莫名觉得心里不踏实,老爷子听了只是摆手。
“一点儿小毛病,大约是换季的缘故,哪儿就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桑枝夏还想劝什么。
老爷子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大夫来了也差不多是这套说辞,最后就是熬些苦药汁子一日三顿地灌,原本没事儿都要灌出点儿毛病。”
桑枝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这些日子也不是没人劝过,可老爷子主意正得很,说不折腾就不许折腾。
拖了这么些时日,咳嗽不见好,谁多劝了老爷子还跟谁瞪眼。
她沉默着见老爷子把水喝完了,又去倒了一杯,这回还特意加了点儿蜂蜜。
“这是吴嫂子前几日给咱家送来的蜂蜜,润嗓止咳的,祖父您往后就喝这个吧,喝完了就再去找。”
老爷子闻着水杯中传出的点点甜气撑不住笑了。
“还去割蜜?”
“咱家明阳明煦脸上的肿消下去了么?这就盼着去割下一回了?”
说起割蜜徐家真的闹了不少的笑话。
年入六月,荒凉了一个冬日的西北大地重新焕发了生机,不说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起码放眼望去能看得到的也都是嫩嫩的青绿。
这种时节,山里是能找着蜜的。
今年好巧不巧,村头的大树上就挂了一个目测十几斤重的大蜂窝。
去年采集的糖浆还有很多,今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