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吧。”
徐三叔面露向往地砸了咂嘴,笑道:“你酿酒手艺好,隔三差五也是家里的大笔进项,要是咱家地里出了高粱,那倒是又省了些本钱了。”
“那就种高粱。”
“我回去理一理流程,明日三叔去城里走一遭,去粮庄买些高粱种子回来,争取这几日就开始上手。”
此时略晚了一些,可高粱本就是晚收的作物,还耐得住寒,也来得及。
徐三叔对地里的流程已经很熟了,没什么异议地点头,见桑枝夏作势要走,奇道:“你这是赶着回家?”
桑枝夏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说:“差不多到祖父喝药的时候了,我回去瞧瞧。”
徐三叔说起这个更发愁了。
“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我看你祖父现在也越来越有那个趋势了。”
“年轻时候在战场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也不见怕过,现在上了年纪倒怕上吃药了,每次还得你去左劝右哄了才肯喝。”
桑枝夏听完下意识地绷紧了后背。
徐三叔还在嘀咕:“万幸家里还有你敢劝一劝,不然徐璈也不在家,谁敢往老爷子的跟前凑?”
昨日药熬出来稍比平时早了一些,老太太只是略劝了几句,想让老爷子趁热喝,可老爷子直接把碗砸了,最后还是桑枝夏赶回去重新熬的一炉。
徐三叔想到老爷子病中越发古怪的性子,头大地摆手:“赶紧去赶紧去,等徐璈回来你也就不用这么来回跑了,那小子胆儿大,老爷子发火也有他在前头顶着呢。”
桑枝夏听出他话中的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