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边疆驰骋多年,还是被老爷子救过命的情分,对徐家的败落,自然不会是旁人那种捧高踩低的小人做派。
准确地说,他自请离了宫中太医院随行至此,何尝不是揣了想来西北一探徐家近况如何的心思。
面对跟自己祖父差不多年岁的老爷子,还是与徐家情谊匪浅看着自己长大的胡太医,徐明辉被手指头杵了鼻子也只能是低头认栽。
徐明辉其实非常憋屈。
他倒是想动脑子,也想过别的法子,可徐璈说不用。
拦又拦不住,劝也劝不动,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徐璈胡来。
徐璈讲究速战速决勇猛且莽撞,只身潜入西北大营,瞅准了太医所在的营帐,连脸都顾不得看清,抬手朝着太医的后颈上就是一个手刀。
不到半个时辰,徐璈就已经把人扛出来了。
这一路上连水都没顾得上喝,摘了罩脑袋的黑布看清掳来的人是谁,徐璈转身一溜倒是跑得快,他只能在这里眼巴巴地挨训。
胡太医训斥半天口干舌燥,打开水囊灌了大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如此胡来,可是家中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儿?谁病了?病得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明辉摸了摸鼻子正想解释,去而复返的徐璈已经背着老爷子到了地方。
进门胡太医看清披风下枯瘦得都脱了面相的人是谁,当即惊得手里的水囊砸在了地上:“老侯爷?”
“老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还请您莫声张。”
徐璈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