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住咳嗽的老爷子放在驿站里废弃多年的木板床上。
徐明辉心思细,挨训也没耽误他手上的动作,积灰厚厚的木板床上已经铺了一层干稻草和他身上干净的披风和外衣。
老爷子刚靠在床上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失控地咳出了一大口血。
胡太医看着他掌心乌黑的血色,惊得眉心乱跳。
“老侯爷快把手伸出来,我给您瞧瞧!”
徐璈握住老爷子发抖的手往前,胡太医把脉一探,神色逐渐凝重。
“换手。”
左右手的脉象探完,胡太医头也不抬地说:“药箱给我。”
徐璈偷人之前做足了功课,除了能看病的太医,还贴心地带走了胡太医从不离身的药箱。
胡太医从中抽出一把银针,慎之又慎地拈着刺入了老爷子的几处大穴,额角也浸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掐着时间把针拔出,在跃起的烛光下看清隐隐发黑的针尖,舌头险些打结吞进了肚子里,反复张嘴数次才说清了自己想说的话:“这是中毒之兆啊!”
“毒?”
徐明辉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徐家现在人口简单,吃喝用度都是经自家人的手,而且无人知晓徐家在洛北村落脚,村中人情和睦,谁能把手伸到老爷子的身边?又有什么人能无声无息地越过徐家其余人,单给老爷子下了毒?
徐明辉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到地上,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添乱了,一撸袖子就说:“胡太医,劳您给我瞧瞧,这毒究竟是只有我祖父身上有,还是我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