璈记住了全部。
他本就跟那个早亡的小姑姑亲近,当时太医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扎根在了心底。
太医说,小姑姑是因为年纪小,腹中孩儿骨架太大生不下来才亡故的。
女子太早生育损伤根里,实在艰难,轻则旧疾缠身,重则香消玉殒。
旁人都只当闲谈的过去,徐璈遵从记住的东西身体力行。
他想等桑枝夏再长大些,再长大一些。
许文秀还啼笑皆非地跟桑枝夏说:“璈儿一直拖着不想成亲,我起初误以为他是没有中意的。”
“后来我闹了笑话弄错了人,他被抽了鞭子罚跪祠堂,去追问了我才知道,他是觉得你太小了,想留你在娘家多长两岁。”
“可你正是最好的年纪,哪儿有在闺中耽误到十七八的理儿?这才闹着让我紧赶着上门去求娶。”
徐家这边赔罪低头解释,从前到后把话说得透透的,也指明了要娶进门的人是桑枝夏。
可桑家那边不满徐璈换人,存了别的心思,故意瞒住了徐家的意思,将困在内宅中什么都不知道桑枝夏折腾了个够呛,直到被抬进徐家的时候,被塞进了花轿的桑枝夏还误以为自己是来替嫁的。
当时那情形乱七八糟的,也顾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了。
后来为了这事儿,桑枝夏的心里还险些存了芥蒂。
万幸是徐璈拉得下脸嘴里说得出话,他也不在乎丢人,倒也没再多出波折。
这人藏在浪荡下的,是揉碎了摊开了的赤诚坦荡,无人可比的温柔。
是只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