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家中老少都吃得好穿得不差,老太太偏偏一副气虚体弱身薄魂瘦的模样,这让人见了如何能不多想?
徐二婶暗暗锁起了眉心,迟疑道:“那大夫是怎么说的?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说?”
许文秀苦笑道:“只说是忧思过度,心神太劳。”
“可我仔细想了又想,家中也不曾有让老太太费心的事儿,也不知她究竟是在缘何发愁。”
“大嫂你这话便是说岔了。”
徐二婶想到自己许久不见不知生死何状的丈夫,冷笑道:“除了那个不争气的,还能是在惦记什么?”
“只可惜了,那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花费了再多的心思也是白搭,咱家老太太的这副慈母心肠只怕是要彻底糟践了,只可惜她自己还不觉得呢。”
许文秀拍了她的手一下示意她别说如此直白,徐二婶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罢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老太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左右这样的糟心事儿,她是一点儿也不想掺手了。
东西屋两侧压低了的说话声絮絮不断,堂屋里却是死一样的寂静。
大夫出口的话不曾夸大,老太太如今的身子骨的确是不太行了。
她晕死一场再醒来,甚至连支撑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有不起,只能虚弱地靠在床头。
可她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却惊得狠狠攥住了被面的一角。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