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半辈子,若真到了那一步,我送她最后一程也属应当。”
“你们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不关你们的事儿了,都自去忙吧。”
有了老爷子的一句话,哪怕许文秀等人心里仍有惴惴,可最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暂时先出门避一避。
他们当大人的勉强熬得住,几个孩子不行。
徐锦惜和徐明煦被老太太的狰狞吓得夜间做梦都在哭,哭着喊祖母别打我,徐嫣然和徐明阳也跟霜打茄子似的蔫吧了许久,当爹娘的瞧着实在不落忍,心里也有怨气。
许文秀大致收拾了一下,不放心地拉着从地里被叫回来的桑枝夏叮嘱:“夏夏你听徐璈的,这段时日就暂时在酿酒坊那边腾出来的屋子住着,不必往这边来。”
“要实在不行,你干脆今日就随我一起进城得了。”
桑枝夏皮肉生得白,随便磕碰一下留下的都是骇人的淤紫。
那日为了护徐嫣然,被老太太抓起不知什么时候藏在枕头下的石头砸到了胳膊,多日过去青痕仍在,看着就觉揪心。
桑枝夏没怎么觉得疼,倒也不在意:“婆婆,我可不能走。”
“还有六十多亩地的粮没收呢,我这时候走了,徐璈只怕是真的要去地里打地铺挪不开腿了。”
许文秀忍不住叹气:“那你可记住了我说的,可不能再伤着了。”
桑枝夏胳膊青了几日,徐璈脸上的阴云就沉了几日。
桑枝夏被砸到的当天,徐璈当即就收拾了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当晚就把桑枝夏带去了酿酒坊,瞧架势是绝不许桑枝夏再踏足堂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