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场唏嘘了一番人言可畏,走出打谷场就撞见了闻讯而来的老爷子。
老爷子皱眉往打谷场粮仓的方向看,沉沉道:“我听人说,咱家粮仓被偷空了?”
沉默流淌更甚,老爷子眉心狠狠一跳,声调都没忍住往上拔了一截:“真被偷空了?哪儿来的贼人如此大胆?!”
已经搞清了状况的徐三叔哭笑不得的双手抹脸,走过去解释了几句。
老爷子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啊,原来不是偷空了,是被偷了几百斤……几百斤也不行啊!”
老爷子板着脸说:“这都是咱家地里费了好大劲儿才收出来的粮,别说是几百斤,就是几斤几粒也不该落在这种人的手里!”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之前有人趁机沿着地埂顺手牵羊的事儿老爷子也有所耳闻,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桑枝夏都没说什么,老爷子也就无意多问。
可发展成眼下这样不行。
老爷子说:“慈不掌家,义不管财,这是亘古不变的老理儿。”
“今日被偷了东西我本不该说你们,可你们也理应好生想想,若是一开始有人对着咱家地里的粮食伸手顺走三瓜两枣的时候,你们有所作为,当时把这股风气刹住了,是不是就可免于今日之祸?”
“我知道你们都忙,可再忙也不能疏忽了规矩,有些口子一旦被撕开了就再难止住,如此风气绝不可放纵!”
“特别是你,夏丫头!”
桑枝夏一脸受教地低头认训,老爷子放心不过,还亲自去粮仓里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