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真心疼了。
听说偷粮的贼人还往地上倒了不少大米,好些粮食全都糟践了的时候,更是气得眉心直跳。
越是在耕地里打转的,越是知道颗米贵血汗归。
且不说偷盗这个可耻的行为,就是糟蹋粮食此举也异常可恨!
徐璈怕老爷子气血上涌气出点儿好歹来,赶紧过去把人扶住低声说:“祖父,此事我心里大约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老爷子又是冒火又是不忍在此多耽搁他们的正事儿,阴着脸说:“当真?”
徐璈:“绝无虚言。”
老爷子这才勉强消了火气,走之前还说:“你们白日累得厉害,晚上就都去酿酒坊那边歇着,不必回家折腾了。”
如此一来,家中就只剩下他和老太太了。
徐璈眸子微闪没说话。
徐三叔有些不放心:“父亲,母亲那边你一个人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老爷子斜眼瞥他:“她能把碗往你们的脑门上砸,能砸我吗?”
被砸得最多的徐三叔愣了下,吸气道:“也是。”
“那父亲给我留门,我夜半的时候过去瞧瞧,没什么事儿我再折回来。”
老爷子可也无不可地颔首嗯了,背着手慢慢回家了。
酿酒坊那边耽搁不得,徐三叔也颠颠地赶着回去。
反正大白天的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桑枝夏也顾不得多的了,急着去看地里的收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