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把的村民呼涌而至,还未冲进打谷场的大门,就先看到了地上可怕的血色。
地上还躺着两个不知生死已经不会动弹了的人影。
村长脑中嗡的一声,脱口而出:“徐璈啊!”
“徐家小子!”
“快救人!”
赶到的村民七手八脚地冲过去把地上的人扶起来,那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血肉模糊白骨惊人,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血肉撕裂处,看得见的全都是遗落的灰色狼毛和尖锐可怖的齿痕。
吴长贵哆嗦着手掀开了被血糊在这人脸上的头发,看了一眼心中大定:“不是徐璈!”
“这个也不是!”
虽然被伤着的都是人,可人心自来分亲疏远近。
这俩被野狼撕成血葫芦的人村里一个不认识,比起他们更相熟的徐璈,生死好像也就没那么令人揪着心了。
悬着一颗心的人猛地舒出一口气,伸手一探鼻息,空气再度陷入凝滞。
吴长贵咬着牙说:“人不行了。”
“这群畜生!”
回应他的话似的,打谷场的另一头传出了刺耳的狼嚎声,在场所有人的眸子都染上了愤怒的血红。
“追!”
“不能再让这群下山的畜生伤人了!”
火把跃动而起,被烟雾燎起的全是沸腾的怒意。
赶来的村民兵分两路,一队人循着狼嚎声传出的方向去打狼,另一队人则是大声叫着喊徐璈和谷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