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乱着呢,孩子不让你出去是孝顺你为了你好,这时候咱们这种老骨头可不能赶着出去给娃子们添乱,安心等消息吧啊!”
老爷子被气得好笑,扬声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王老爷子又认真地宽慰了几句,老爷子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处。
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是什么性子,老爷子心里比谁都清楚。
无故下山伤人的野狼,恰巧丧命于打谷场的贼人,这二者间真的全然都是巧合吗?
老爷子不知想到什么嗤了一声,面上没了跟徐三叔急赤白脸梗着脖子嚷得冒火,眼底泛起的全是沉沉。
他这么嚷几声闹一下,在旁人眼中此事就是跟徐家全然无关的了。
只盼徐璈那边的尾巴都扫利索了,也免得惹人口舌疑窦。
只不过……
老爷子无意识地绷紧了唇,拿着手中之前拿起虚张声势要捶徐三叔的棍子,指尖无端收紧。
等徐璈回来了,他再慢慢跟这混小子仔细分说。
徐三叔一路冲出徐家奔向酿酒坊。
酒窖里,被反锁了一宿的桑枝夏当真是半点脾气也无了。
徐三叔平时看起来好说话好商量,可遇着事儿下手是真的狠啊!
他不光是把上了锁,还特意在门栓上绕了一大截铁链,反复锁死。
酒窖里本来就只有一个出口一扇门,被他这么心狠手辣地一锁,桑枝夏除了等他来主动开门,剩下的唯一出路只有一个:当场挖个地洞刨坑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