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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性子截然相反的人阴差阳错成了夫妻,看似格格不入,互补协调却也正好。
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起了过往琐事,轻言细语间全然只在闲聊,桑枝夏安安静静地听了一路没言声。
到了已经恢复往日情形的打谷场,老爷子轻轻在桑枝夏的肩上拍了拍,缓声说:“罪不至死不假,可不死也不难成教训。”
“性子太狠的人,容易失人心生猜忌,性子太软的人,又容易被欺主难决断。”
“徐家来日在你和璈儿手里,买卖铺得广地里粮食多,来往之下人心纷杂,多的是诡谲手段,于你们而言,事事都是磨砺,不必避讳什么。”
桑枝夏眨了眨眼,小声说:“祖父,我只是有点担心徐璈。”
一事两事可遮掩周全过去,以徐璈的心思缜密也不见得会被人察觉。
可出了洛北村呢?
去了别的地方,遇上了更多的人呢?
就徐璈这样的性子,万一他哪日就撞上硬茬吃亏了呢?
桑枝夏不觉得死了的人有多无辜多可怜,她只是想到仿佛日日行走刀尖的徐璈,悬起的心怎么都落不下去。
她担心。
老爷子轻轻笑了:“别担心,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往后若有不懂的或是一时想不出关窍的,什么时候来问我都行,想说什么也可以来找我说。”
“放心,你我祖孙间说的小话,我不会对璈儿提起的,给你保密。”
桑枝夏被老爷子哄孩子似的温和口吻逗笑,抽了抽鼻子瓮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