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猪,一头两头的当不得什么,可要是咱们一次养了好几百头呢?三叔酿酒坊那边的酒糟拉过来,掺了猪草煮熟了就能喂猪,等猪崽子养大了,卖肉是一桩进项,除了卖肉,猪毛能清理出来做猪鬃刷,熬出来的猪油可以做肥皂,还有猪皮也……”
“肥皂?”
紧跟着听了一路的徐三叔奇道:“肥皂是什么?这竟是不曾听过的稀罕物?”
桑枝夏愣了下,想到时下用的多是些草木灰和皂角,顿了顿解释说:“就是一种洗脸洗手洗衣裳用得上的东西,不过是要用猪油做底子来做的。”
“用猪油做?”
徐三叔哑然失笑:“那可真是大手笔的稀罕物了。”
这年节光是嘴上吃的那口荤腥肉沫在寻常人家都是难得的,见了点油光更是巴不得把碗底都舔个锃亮,哪儿会有人家舍得用猪油来做洗手的玩意儿?
桑枝夏嘿呀一声,不由自主地扒拉着徐璈的胳膊说:“三叔你别不信啊。”
“肥皂的成本是高,可你想想,这世上缺的是有银子的人么?”
一般人家是舍不得花了大价钱买这种填不饱肚子的玩意儿,可有钱人家呢?
那些攥了大把银子花不光的富家太太小姐,会稀罕这一枚肥皂的碎银子?
别说定价十两八两,只要把花样做得足够精巧好看,就是直接黑了心的标个三十五两的天价,大约也是不愁销路的。
徐三叔细细一琢磨觉得很是在理,正想细问,桑枝夏突然狐疑地盯住了徐璈:“徐璈,你腿怎么了?”
徐三叔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