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父亲只管放心!”
老爷子不甚满意地走了。
到了打谷场,桑枝夏没敢让徐璈多走动,反而是找了个小凳子摁他坐下,顺带用几个稻草垛搭了个台子,盖了一大块平整的木板给他临时当了桌子。
“你在这儿坐着,把这个多抄一些备用。”
徐璈打开那张折好的纸,看清内容说:“田地亩数和人名一栏空着,其余的都抄成一样儿的?”
“对。”
桑枝夏把背来的砚台和纸张拿出来摆好,语速飞快:“昨日我跟大家伙儿解释得差不多了,今日肯定会有人来问。”
“这是我抽空拟出来的契,要是想加入农场的就可以签一份这个,一式两份,我们留一份儿,签字的人自己保管一份儿,这样双方心里都踏实些。”
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想抵赖都说不过去。
只有把这些明面上的规矩都立好了,接下来的各种大动作才不至于会出大错。
徐璈想得比桑枝夏更为细致。
他说:“定契是不错,可你别忘了,村里人大多都不识字。”
费些口舌多解释几遍倒也无妨,可契是徐家拟的,从他口中解释出去的话不见得人人都会信。
桑枝夏一下犯起了难,徐璈铺开了纸说:“村里不是有个考过童生的老爷子么?”
“那是洛北村土生土长的人,在村里也说得上话,去把他请来作证,质疑的人自然就少了。”
桑枝夏恍然大悟,扔下徐璈就赶紧去请人了。
徐璈手边的纸刚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