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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迟了。
“大哥。”
徐璈的背影猛地一僵,身后传来的是徐明辉气若游丝的颤声:“大哥。”
“你说,明阳这孩子……他……他以后可咋整?”
徐家祖上至今出过很多武夫,真的不曾出过白丁。
徐明阳很有可能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盲流。
他识字,但不如不识。
就徐明阳那一手歪七扭八杂,糅众家之所长全都化作己身口中歪理邪说的特殊天赋,他还真的不如一个字都不认识。
起码完全不认识的话有一点好处,不会把论语穿入春秋中胡编乱造,也不会将四字成语拆解得七零八碎再扭曲组拼。
最后竟是拼凑成了眼前这副不堪入目的残忍景象。
这可怎么看得下去?
徐璈早已领略过徐明阳的无人能及,静默着没接话。
徐明辉捏着手中铺满墨迹的纸手指发抖,语调恍惚怀疑人生:“他……他竟是不如一个不曾读过书的……”
没读过书的人不会提笔乱写瞎说,人家不懂不会伤害任何人。
徐明阳似懂非懂,无差别地屠杀每一个给他检查课业的人。
偏偏这小子还非常自信!
自信到让徐明辉头皮发麻。
徐璈想到每每看到徐明阳落笔挥洒都在叹气的老爷子,斟酌良久迟疑道:“起码他字儿写得还行。”
三岁启蒙名师教导,勤学苦练笔耕不辍,糟蹋了那么好纸好墨,苦练之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