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是自己福薄,生来没那安享的命,老太太病了这么长时间,徐家的人前后不知操了多少心,最后为着老太太的古怪性子,还特意花银子请了人去伺候,要不是尽心尽力到这份儿上,说不定人早就没了。”
“说的也是……”
……
关于老太太的事儿一阵风儿似的从村民的口中刮过,接下来被说起更多的就是徐家的新宅子。
那可是村里独一份儿的气派!
搬家这日,为着老太太新丧不久不好大办。
可为了讨个吉祥的好意头,徐三叔还是弄了挂三千响的鞭炮来门前炸了,满地碎红喜色,见了就让人觉得心里欢喜。
新屋入住,桑枝夏袖子一挽,特意下厨亲自做了一顿好的来略表庆贺。
整只下了锅,加上猪肚黄芪党参等足足炖了半日的鸡,撇去了最表面的一层浮油,装在一个像极了盆的大碗里直接上桌,汤浓味香。
收来的新鲜鸡蛋混了割下来的韭菜炒得嫩黄青绿,茄子豆角加上排骨炖出一锅香浓绵软,买来的河虾和指头长的小鱼儿裹上面糊,下锅炸得金黄酥脆。
地里现摘的白菜不用多的调味,一勺子醋下去溜一圈锅底,出锅散出的酸味惹得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最被几小只稀罕的是桑枝夏头次做的山药泥。
脆嫩的山药去皮上锅蒸熟,用小筛子隔着一层纱布装了,顺带往徐璈的手里塞了个结实耐用的木勺。
然后徐璈左手端着筛子右手抓着木勺,按桑枝夏的意思反复用力碾压,把山药泥碾得渗过筛子上的纱布变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