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家的联系始终不曾断过,偶尔来了兴致,还会约了老爷子去县城里的粮庄手谈几局。
过几日就是桑枝夏例行去请老爷子把脉的时候。
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就可以不必喝补药。
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是捏着鼻子被胡太医指着鼻子念叨,回家接着喝药。
薛柳本人对此倒是坦然得很,自嘲道:“东家不必费心,我这脸只怕是好不了了。”
也不必变好。
桑枝夏不赞成地摇头:“哪儿有真就毫无办法的事儿?只是全看愿不愿去花心思想法子罢了。”
“这次不行下次再试试,两次不行还能有第三次。”
宋六大约是拴好了铁链,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向前。
桑枝夏抬手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车窗外不断落下的雪花,叹道:“吃尽前苦活到现在,不是为了活着遭罪的,你得好好活,认真活。”
如果千辛万苦活下来的人,始终把自己放在自我折磨的深渊,那为此死去的人岂不是更无意义?
过往血色太重,不可深究。
可人活着,总是要一步步往前的。
桑枝夏不说话了,薛柳一直挺得笔直的脖子无声垮了下去一截。
车厢中静谧一路,到了家门前的时候,路上的雪已经深得能没过脚背了。
宋六驾车直接把薛柳送去了徐家老宅。
等了半日的许文秀松了一大口气,拉着桑枝夏进屋:“眼瞅着雪是越来越大,我还担心你今日是回不来了,万幸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