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领着几小只去了书房指点。
堂屋空了出来,桑枝夏索性把来人都带了进去。
陈大娘接过桑枝夏双手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口热茶,被屋里的暖意和热茶一同驱散了久冻的寒气,捧着茶碗踌躇半晌,忍着局促开了口:“我们今日来,其实就是想问个事儿。”
桑枝夏满头雾水不清,给另外几人也倒了茶坐下,好笑道:“大娘既是来了,有话直说就是,跟我您还见外呢?”
老太太过世的时候,陈大娘一家也是主动来帮忙的。
这份儿人情嘴上不必一直挂着,可能记着的时候也要帮回去。
桑枝夏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陈大娘反复挣扎后不知为何红了眼,声音发哑:“要是有半点法子,也不至于腆着脸求到了你的跟前。”
“可外头的米实在是买不起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老小全都饿死……我……”
“我听说你在县城里也是开了粮庄的,你开的粮庄里,是卖的多少啊?”
桑枝夏没想到是为了这个,顿了顿还没开口,跟着陈大娘一起来的一个妇人就红着眼说:“说来也是命里该的。”
“卖粮的时候都没想着会挨饿,见了多出来的两三文钱,就把米缸子都掏空了,谁曾想最后一碗米能贵成现在的价。”
预想中的高价卖出,低价买入成了奢望。
卖粮时赚的那点儿余头,现在连一家人半个月的饱饭都供不起。
家里所剩无几的存粮吃完了,米缸子白面桶全都见了底,兜里的那几枚铜板连粮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