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人若是知道洛北村里有这么一座存了大批粮食的粮仓,焉知会不会有人在走投无路之下起了歪念?
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人在砸锅卖铁求活命。
有人却在桑枝夏的留有余地下,侥幸看到了一线生机。
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对徐家而言将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村长眼中忧色不减。
桑枝夏听完只是笑笑:“您老安心便是,我有应对的法子。”
在答应开仓卖粮的时候,该想的她就已经都想到了。
只要有不怕死的敢来,就有足够的把握一次把人送走。
称米斗粮的是临时从粮庄里叫来的人,边上坐着拿着纸笔负责记账的,是小半年滚圆了不少的许童生。
许童生是洛北村土生土长的人,在村里颇有威望,也熟知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请他来做账最合适不过。
许童生不满地瞪着眼前裹着一身破棉袄的男人,恼火道:“赖麻子我还不知道你?”
“你家里大大小小总共就三张嘴,你老娘七十了,你家捡来养着的妹子才十二,三张嘴一个月能吃得下多少?张嘴就要买一百斤,你当我是傻的?!”
被叫做赖麻子的人还想辩解。
许童生面色骤冷拔高了嗓门:“东家说了,能买多少按家中有多少张嘴来算!”
“不拘男女老少,一张嘴最多可算五斤!多了一粒米都不行!来了胡搅蛮缠,那也是半点不卖的!”
“愿卖的就按着规矩来,不愿的就去买贵的!庙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