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得了那位的青眼,觉得他不站队只做纯臣很好,这才将其派来镇守西北大营。”
“对陈年河来说,西北之地不能乱,绝对不能。”
一旦因饥荒生出民乱,军中再因断粮引发哗变,陈年河身为镇守西北的一员大将,不必等朝中砍头的圣旨送到,自己就可以先站在横梁下解裤腰带了。
陈年河不敢让西北乱,他也最怕西北乱。
所以如果有人说,能帮他弄来缓解饥荒稳定民心的粮食,陈年河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拒绝。
桑枝夏停顿了一下,带着说不出的烦躁说:“要我说,西北会走到这差点要闹饥荒的一步,十有八九还跟这位大将军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能不惜砸下巨资,耗费心思数月将西北大地搅和到这一步,背后之人用了多深的心思不好说。
可值得被这么针对算计的,总不能是西北荒地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县令和衙役。
这块地头上官儿最大,来历最是了不得的人,就只有手握着重兵的陈年河。
不是冲着他来的,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桑枝夏不知更多的朝中布局,见老爷子没有反驳,索性就一股脑地说:“这很有可能是有人见不得陈年河握着十几万兵马的兵权,又嫌他只当纯臣过分碍眼。”
“这才想了法子迂回了一下,想借着西北闹出饥荒民乱,趁机夺了他手中的兵权,或者是想换一个愿意听话的人来西北大营。”
“这祸就是奔着他面门来的,说到底不管是咱家,还是被一时之利蛊惑险陷饥荒的当地百姓,全都是被他一人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