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人让陈年河不可避免地愣住了,桑枝夏却只是含着笑说:“冒昧来访,还请将军见谅。”
“我叫桑枝夏,是徐璈的夫人。”
“桑枝夏?”
陈年河神色微妙地打量她一眼,蹙眉道;“你就是桑家那个嫁过去就赶上抄家的庶女?”
“你爹让你来找我的?”
桑枝夏被逗笑了,一言难尽道:“我爹?”
“陈将军今日要是不说,只怕我都早已忘了自己还有个爹活着了。”
当然,桑大将军活着和死了的区别对她而言并不大,记不记得也无所谓。
陈年河没想到她脱口能来这么一句,微怔一瞬忍不住笑了。
“你跟你爹的性子倒是不太一样。”
起码嘴上挺敢说。
这种直接咒亲爹早死的话要是传出去,桑枝夏就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
桑枝夏对此倒是真一点儿都不在意。
毕竟亲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管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桑枝夏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等陈年河坐下了看着薛柳给他倒的茶,淡淡地说:“我今日前来,递的是徐家的家主令,自然也是代表徐家前来与将军对话。”
“徐家?”
陈年河直到此刻才给了桑枝夏一个正眼,抬手将手中的令牌放在桌上,眯起眼说:“你能代表徐家?”
“当然可以。”
桑枝夏示意薛柳将令牌收好,指腹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说:“西北缺粮的隐患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