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鼓起腮帮子呼了一口气,郁闷地说:“只能是这样了。”
“不过事先可得说好了,来了也只有稀粥能喝,别的一概没有。”
分出去了一部分,再加上打着陈年河的名义在三城六县开设粥棚救济百姓,徐家手头上还能扒拉出来的本来就不多了。
大家都是在勒着裤腰带等粮,当真没谁家里的米缸比哪个的更多。
老爷子笑着点头:“稀粥也很不错了。”
“这种节骨眼上,稀粥可是救命的好东西,不会有人不惜福的。”
桑枝夏嗐了一声无计可施,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急的喊声:“老爷子!”
“老爷子打谷场那边出事儿了!”
老爷子和桑枝夏同时站起来往外,门外来报信的人顶了一头一身的湿雪,空荡荡的袖口还在往下滴答雪水,就连眼都是红的。
莫安没想到桑枝夏已经回来了,愣了下刚要行礼,桑枝夏赶紧打断说:“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莫安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哑声说:“打谷场那边来了冲撞想哄抢的人,合计不下百数,都是面生的,多是附近村里的百姓。”
若来的是山匪,那见一个可杀一个,不必留情。
可来的大多数都是饿狠了失去理智的百姓,这样的人若非要命的时候,不能下杀手。
桑枝夏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狐疑道:“大多数是村民?那剩下的呢?”
莫安踌躇了一下才说:“有十来个是混在人群里的冲进去的,瞧着是练家子,还伤了咱们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