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见了老爷子也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和锋芒,神态温和得像个很好说话的晚辈。
只是一开口就漏了馅儿。
陈年河要笑不笑地剔了老爷子边上的桑枝夏一眼,阴阳道:“我原先只当老爷子不会再教学生了,不成想在这村里还教出了个咬人就能掉肉的狠角色,您老这学生教得好啊。”
徐璈见识广心机深,二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狠辣四十岁的老辣,狼崽子似的一口咬住了就能要命。
桑枝夏年纪更小,见人未语三分笑,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出手也是毫不留情,果决非常。
饶是陈年河对徐璈积怨不浅,在经历最近一通乱七八糟的事儿后,也不得不承认老爷子的确是教出了两个好学生。
一个更比一个狠!
桑枝夏摸鼻子笑笑也不接话,洗茶冲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不紧不慢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
老爷子也只是把冲泡好的茶杯往陈年河的手边推了推:“这是你派人送来的君山眉,尝尝我家孩子的手艺?”
陈年河憋着火灌了一大口,惹得老爷子失笑出声:“好好的茶,到了你的嘴里竟是与牛嚼牡丹无异。”
多少年了,陈年河还是很会糟践好东西。
陈年河嘲了一句没人接话茬,吸气把憋着的火压下去,清了清嗓子说:“老爷子,我今日前来是想求您一句指点,要不还是换个清净的地方说话?”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适合桑枝夏在这里听着。
谁知老爷子听了却只是摇头:“不必。”
“徐家是要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