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湿漉漉的衣裳眼角发抖。
徐璈满脸认真:“你看看你二哥,他就从来不信我的话。”
但凡是出自徐璈口的,不管说的是什么,进了徐明辉的耳朵总要在脑中多打几个转弯,在没辨出真伪之前,徐明辉一个字儿都不信。
徐明阳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听什么信什么。
一时间徐璈看向徐明阳的目光都带上了怜悯,是真的很难想通徐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一根筋。
若说心眼子,别说是徐明辉,这小子甚至都比不上五岁的徐明煦。
徐璈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老爷子把烤好的栗子分给几个小的,头也不抬地说:“你太看得起他了。”
“明阳这心眼子连咱家锦惜都比不上。”
徐锦惜刚四岁。
徐明阳不服气鼓着腮帮子想抗议,话未出口就听到了一声棍子破风的凌厉声。
徐二婶面无表情地说:“老老实实洗你的衣裳!”
“这衣裳要是洗不干净,这个月你都别想出门!”
徐明阳小嘴一瘪呜咽一声卖力搓洗,徐嫣然在边上见了,心情复杂地摇头。
这个真没招儿。
污泥倒是不难洗去,难的是墨汁。
墨汁染上的颜色是最难洗的,甭管用的是皂角还是草木灰都没用。
换作以往,徐明阳的浅色衣裳上染了那么大一片的墨痕,那这件衣裳基本也就洗不出颜色了。
从此只能在家穿穿,穿出门了定会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