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陈年河是不可能把这么个隐患放出来的。
哪怕再混不吝再混账,徐二叔仍是徐璈和桑枝夏名义上的长辈。
事关长辈,他们是不好开口的。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老爷子的身上,老爷子闭上眼说:“明阳他娘,你是怎么想的?”
徐二婶没想到会问自己,猛地一猝后勉强挤出一抹笑说:“这样的事儿,您做主就好,怎么会……”
“我是能做主,但也要问问你的意思。”
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那是明辉和明阳的父亲,也是你的丈夫,他的事儿,总该是都要让你们知道的。”
徐二婶死死地掐着掌心,煞白着脸反复张嘴说不出话。
徐明阳眨巴着大眼睛左右看看,蹬蹬蹬地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脆生生地说:“娘,哥哥说了不管!”
徐二婶头疼地看他:“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
刚满十岁的半大小子脸上还带着娃娃特有的肉乎乎,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写满了无声的坚定,掷地有声:“父亲做错了事儿,那就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徐明阳紧紧地握着徐二婶颤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哥哥说了,父亲不在意咱们一家的死活,那父亲惹出的祸端咱们也不必理会,随他去!”
见徐二婶不说话,徐明阳瞪眼道:“又不是谁逼着父亲去犯错的,他都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承担有什么不对?”
“娘,你听哥哥的!哥哥说的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