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河自嘲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这么些年一直跟徐家过不去,为的其实也不是那条腿的旧仇。
而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
“徐家掌兵,陈家也掌兵,懂我的意思吗?”
兵者掌实权,若受忌惮,那便是上位者的大忌。
陈家不能和徐家走太近。
两家过往关系不错,不知何时就犯了当权者的忌讳,所以后来才麻烦频出。
两家决裂闹得不可开交,才是两家共同的保全之道。
只可惜,徐家到底是没保得住。
邬连哑然之下说不出话了。
陈年河搓了搓脸烦躁道:“我烦徐璈仅仅是因为这小子真的很惹人厌烦,跟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没关系。”
“徐二爷的事儿就按徐家老爷子的意思办,吩咐矿山那边的人盯着些,遭罪可以,别让人真的死了。”
就算要死,那也十年后滚回徐家的地界上再死。
徐家老爷子三个儿子,只教出了一个嘉兴侯可担大用,底下的几个孙子一个更比一个棘手鬼精,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的麻烦,他懒得沾手。
邬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走之前转头说:“那桑东家之前说的从营中调派人前去开荒一事,按她说的意思办?”
“照办。”
“等熬过青黄不接的这段时候,咱们营中也就不会再缺吃少粮了。”
陈年河戏谑道:“既然不打仗,去种种地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