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给出的回应的确如陈年河预料的这般。
对于陈年河提出的掺人一事,徐三叔几乎是一个磕巴都没打,就直接点头说了好。
桑枝夏踩在松软的泥里,表情有些奇怪。
徐璈转头看她:“枝枝?”
桑枝夏眨眨眼,直接问:“陈年河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信不过三叔吗?”
关于种地增产,以及一些在经商的奇思妙想一道上,桑枝夏的聪慧无人能及。
可事涉更深一层,哪怕是经了老爷子的悉心教导,因历事太少的缘故,她现在的反应还是不够敏锐。
徐璈没想到她是好奇这个,笑了下低声说:“不是信不过,是信得过。”
“信得过为何还要往商队里掺人?”
“因为他想借商队的来往,做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儿,而这样的事儿,只能与信得过的人联手。”
徐璈不欲说太透,扔出个话引子,剩下的留给了桑枝夏自己琢磨。
桑枝夏搓着泥想了许久,突然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
徐璈失笑:“想明白了?”
见桑枝夏点头,徐璈温声解释:“陈年河有野心,不会甘心屈居于西北一方多年不动,只是内患未除,现在还不到动的时机。”
时机可以等。
准备却是要提前很久做。
桑枝夏想到这位陈将军的诸多行事,忍不住啧道:“雁过拔毛当如是。”
一点儿小亏都不吃。
陈将军当真是精打细算的吾辈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