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说:“我的意思是准备好了越早越好,挣钱的事儿哪儿能耽误?可你三婶非说不行。”
徐三婶没有冒险的胆儿,但有的是求神拜佛卜签问卦的虔诚。
什么时候装车什么时候出发,大致到日子具体到时辰,大大小小的细节徐三婶私底下找了个大师算得一清二楚,严格遵守半点不许违背。
桑枝夏想到酿酒坊那边什么时候开坛,什么时候萃取都有算出的好日子大吉时,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三婶也是求个吉祥意,左右也没耽误多久,也不碍事儿。”
“就算是耽误了,我也说不了什么啊。”
徐三叔哭笑不得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婶现在能决断着呢,大小事儿都得在她手中过一遭,我说的可当不了一回事儿。”
徐三叔话锋一转,突然道:“你昨日给我的那个单子我看了,你让我在关外买些羊皮回来,是想买来做羊皮褥子?”
桑枝夏还没说话,徐三叔就撇嘴说:“丫头你要是想要好的皮子,我出去了给你收几张好的狼皮回来,再不行狐皮也是好的。”
“羊皮那玩意儿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膻味儿,你拿那种味儿大的东西做什么?”
许文秀也摇头:“羊皮味重,拿来也做不成什么,夏夏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这个东西?”
“我想要的不是羊皮,是羊皮上的羊毛。”
桑枝夏跟曾在边关待过多年的薛柳聊过,关外多是放牧,马匹牛羊都多。
薛柳曾说,关外有种长相古怪的羊,全身都是炸开的毛,既不如山羊能产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