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说的不是三五棵茶树,而是茶山。
种满茶树的山。
现下墨茶的产量属实感人,这样蚊子腿大小的肉闻着是香,冷不丁吃一口倒也不错。
可要是人力物力大批量砸下去了,摆上桌的还是这么点儿东西,那就很说不过去了。
支出和回报不对等的情况下,这就注定是一笔长久不起来的买卖。
桑枝夏图的是长久。
四周聚满的人都惊讶着不说话,桑枝夏抿了一口水润嗓,不紧不慢地说:“墨鼎山位置特殊,天生就适合茶树长成,这样的好地段没落可惜了,不如全都动用起来。”
现有的茶树就是可扦插的母株,以少生多逐片蔓延,常年处在冰寒低温中的墨鼎山也迟早可长出独属此处的一片青绿。
而她一言划定出的范围很大,除了墨茶的茶树外,顺着山顶往下可种的茶树也不少。
假以时日,花足心思,何时大富大贵不好说,可茶香满山却不见得多难。
做成这些,桑枝夏缺的不光是时间,还有人手。
围聚在此的村民大眼瞪小眼,有人不安了半晌鼓起勇气,揪着袖口小声说:“照您的意思,墨鼎山被买下来后非但不禁咱们进山,还愿意给咱们做活儿的工钱?”
“当然。”
桑枝夏微笑道:“只要是入了名册,按吩咐踏踏实实做活儿的人,每月都可以按自己所劳得到相应的报酬。”
那人又说:“那……那入名册是卖身为奴的意思吗?要签卖身契的?”
“我要你们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