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勾了勾唇角。
“他倒是识趣。”
吴副将打趣道:“赵大人心思在民,只可惜演技不佳,太过耿直也藏不住肚里的三两心思。”
“他大约也是知道自己藏不住,索性就装作不知了。”
“藏不住?”
徐璈讥诮道:“这可不见得。”
一边对桑枝夏释放善意大开方便之门,一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把跟徐家来往可能的祸患一次性甩给陈年河,这样的人可不像是心思浅的。
不过也无所谓。
桑枝夏的手笔越来越大,陈年河往后只会更加费心遮掩,三五年内也不怕生出什么波折。
至于三五年后……
徐璈垂眸敛去眼底的戾气,话不对尾地说:“到时自会另有分晓。”
他也不可能让桑枝夏一直跟自己委屈在西北的方寸之地。
吴副将耳听不多言,笑笑主动走在前头,还挥刀把路边可能会绊脚的树枝斩断。
而带着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一直被徐璈目光跟随的桑枝夏。
桑枝夏最初上山的时候,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把三百多棵茶树一次看完的。
只有亲眼看过茶树都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得好,把村民会忽略的细节都看清记住,总结后才能得出最优解,推断出在什么位置扩种扦插的茶苗能扎根成活。
实地查看得出的结论,远远比从他人口中听到的更为真实可靠。
可桑枝夏还是大意了。
带路的村民一张嘴就喷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