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来日可待。
只是在不知何时才会抵达的云开雾散前,有些人的日子也不能过得太顺心了。
蚂蚁叮咬一口不痛不痒,可若群起攻之的风浪足够大,蚁可撼树也不会是痴心妄想。
墨鼎山这边敲敲打打骡马来往不绝。
洛北村的农场里也是少见的热闹都聚在了一处。
许童生抓着手里发了毛边的笔杆子心疼得不行,抽气道:“这三十头猪全都一起宰了?真要全都宰?”
不年不节的,好好的做什么就突然要杀猪啊?
桑枝夏看着心疼得鼻子眼睛都拧巴了的许童生,哭笑不得地说:“许叔,这不是还剩了一多半吗?”
“又不是一次全宰了,至于吹胡子瞪眼的吗?”
“哎呦我的东家啊,这怎么就不至于了?”
许童生苦着脸说:“这批猪崽子中途本来就挨了一段日子的饿,膘都没怎么贴上呢,这会儿拉出去宰了也分不出多少肉啊!”
酿酒坊那边现在每日能拉出来几百斤的酒糟,再加上天儿暖和了可打的猪草变多,这两样供应足了一日抵着三顿的喂,不出三个月猪圈里的猪就能大变样。
许童生本来想得好好的,往撑不死就可劲儿造的方向努努力,到了今年年底的时候,拉出来的个个都是二百往上的大肥猪。
谁能想得到桑枝夏现在就要宰?
难不成是馋肉了?
许童生觉得嘴馋这个理由太滑稽,可想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东家,你要是馋了宰一个两个的也行。”